来源:金十数据
基金经理Michael McNair在一篇题为《The Dollar Squeeze》的文章中提出了一个理论:美国财政部长贝森特需要推动利率下降,以降低外汇对冲的成本,从而安抚国际投资者,确保他们持有的以美元计价的资产回报能够免受货币贬值的影响。
他指出,作为一名前深谙资本流动和对冲策略的外汇交易员,贝森特完全有能力处理美元的下跌问题,而这正是白宫向美联储施压要求降息背后的一大动机。
美国总统特朗普4月2日的“解放日”关税声明,让国际投资者们措手不及。许多投资者当时超配了美国资产,并且大多未进行对冲,因为相对较高的利率使得对冲成本过于昂贵。结果是,到2021年,外国的真实货币投资者已基本上完全放弃了货币对冲。 McNair引用亚洲人寿保险公司的例子,这些公司将其对冲比率从90%减半至45%。
许多大型海外机构不再通过卖出等额的美元远期合约来对冲其购买的美元资产,而是简单地直接购买,比如说,美国国债。更平坦的收益率曲线,即长期美国国债收益率并不显著高于联邦基金利率,意味着利率差——外国寿险公司投资美国债券的主要动机——被对冲成本所吞噬。
例如,如果10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仅比相应的德国国债收益率高160个基点,而对冲货币风险的成本约为2%,那么这笔交易就无利可图,欧洲寿险公司也就不会费心去做了。
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亚洲的寿险公司,它们曾是美国债券如此重要的持有者。 McNair估计,它们外国债券投资组合的一半是未对冲的。如果未对冲,美元在一天内下跌2%,就可能抹掉一整年的全部收益率优势。
当4月2日关税威胁来临时,特朗普政府又公开主张美元走弱,国际投资者被迫直接平仓其在美元资产中的风险敞口。
McNair强调,美国财政部面临的问题是,外国资本流动一直在为贸易逆差提供资金,那么现在谁来购买美国债券,特别是那些期限更长的债券呢?
例如,日本已经结束了收益率曲线控制(即人为压低利率的策略),现在其政府债券为日本投资者提供的收益比2024年1月时高出100个基点。因此,日本政府债券可以与国际资本竞争,并且正如McNair指出的,其不断上升的收益率正像地心引力一样,拉高美国国债的收益率。期限溢价风险,即投资者因持有长期投资而要求的额外回报,已成为2025年整个固定收益市场的特征。
McNair认为,降低联邦基金利率会缩小美国与日本(及其他地区)之间的利差,“而这个利差的缩小意味着更便宜的对冲。”
更便宜的对冲可以改善对冲后的回报,或许能吸引国际买家重返美国的长期资产。
责任编辑:刘万里 SF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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